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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吴国、越国是否属于诸夏?

作者:殷克夏
从春秋越语看吴、越两国百姓的民族归属

春秋时代吴国人和越国人的民族归属问题一直存在很大争议。很多人争论的焦点在于无法判断他们是否属于汉人(华夏人)。笔者本文从讨论这两国人使用何种语言,为判断他们的族属提供一些线索。

根据正史的记载,春秋时代吴国王室和普通百姓并非一个民族,而越国王室和百姓是同一民族。史记-《吴太伯世家》中记载:“季历贤,而有圣子昌,太王欲立季历以及昌,於是太佰、仲雍二人乃饹荆蛮,文身断发,示不可用,以避季历。季历果立,是为王季,而昌为文王。太伯之饹荆蛮,自号句吴。荆蛮义之,从而归之千馀家,立为吴太伯。”(“饹”有逃亡之义)

吴国王室的祖宗太伯是周王室成员,而吴国百姓是“荆蛮”。

《越王句践世家》记载:“越王句践,其先禹之苗裔,而夏后帝少康之庶子也。封於会稽,以奉守禹之祀。文身断发,披草莱而邑焉。”

看起来越国王室和百姓都是夏人后代。

有意思的是,战国另一部可以认为比较靠谱的著作记载吴国百姓“荆蛮”和越国百姓夏人后代,属于同文同种的相同民族。

我们看《吕氏春秋》中《贵直论-知化》一篇。

“吴王夫差将伐齐,子胥曰:'不可。夫齐之与吴也,习俗不同,言语不通,我得其地不能处,得其民不得使。夫吴之与越也,接土邻境,壤交通属,习俗同,言语通,我得其地能处之,得其民能使之,越於我亦然。夫吴越之势不两立。越之於吴也,譬若心腹之疾也,虽无作,其伤深而在内也。夫齐之於吴也,疥癣之病也,不苦其已也,且其无伤也。今释越而伐齐,譬之犹惧虎而刺猏,虽胜之,其後患未央。’”

看起来战国很多人认为,吴、越是一族两国

那么史记和《吕氏春秋》究竟谁是对的呢?笔者倾向于认为后者是对的。首先根据史记的记载,吴国百姓是“荆蛮”,看起来和楚国人一个民族,这不符合事实。其次,商周两朝都没有实力派兵远赴江南征服越地,夏朝(如果存在的话)也不太可能,越人是夏人的说法可信度极低。然而,直到三国,从丹阳到福建北部都广泛分布着“山越”,汉族人认为苏南、浙北的土著很相似,至少相差不大,和汉人有不同。

结合历史研究成果,我们假设吴、越两国的普通民众都是百越的一种,他们说的语言都是某一类原始吴越语Proto-Ng Yueq,简称PNY。之所以说一类,是因为他们可能同时使用几种相近的百越语言,但是可以大致通话。

接下来看几段典型的PNY。

首先是在汉代刘向《说苑》中发现的《越人歌》。

滥兮抃草滥,

予昌枑泽、予昌州,

州鍖州焉乎、秦胥胥

缦予乎昭澶秦逾,

渗惿随河湖。

是不是看起来像外星语言一样?

这是一个越人向楚国公子子晰表达情感的歌,子晰在船上表示听不懂,立马召来了翻译,翻译成了楚国贵族使用的书面雅言。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到这我们马上可以知道,PNY这玩意肯定不是汉语,不然能差这么多?幸好近年以来汉语上古音研究有了很多成果,我们可以知道这首歌本来的发音(采用郑张尚芳的成果)。

滥h’graams兮h’ee抃brons草tshuuq滥h’graams,

予la昌thjang枑gaah泽draag、予la昌thjang州klju,

州tju鍖khaamq州tju焉jen乎h’aa、秦dzin胥sa胥sa,

缦moons予la乎h’aa昭tjau澶daan秦dzin逾lo,

渗srwms惿djeq随ljoi河gaai湖gaa。

(为便于输入和显示,对音标稍作改写,h’表示/ɦ/,词头和词尾的喉塞音/ʔ/用q表示,元音/ɯ/用w表示。)

中国民族学家认为古越人的语言是侗台语的,郑张用傣语支的泰语试着转译这首歌(以下均引自郑张的论文集)。

根据泰语,我们可以翻译这首诗歌:

“夜啊!欢乐会遇的夜晚!

我多么害羞,我又划船。

慢悠悠的划船渡过,满怀欢喜。

污秽的我啊,尊贵的王子殿下竞蒙相识了。

藏在心底的,是我始终不渝的思念。”

是不是和楚国人的翻译高度吻合?说明中国民族学家的说法是靠谱的。

除了《越人歌》以外,我们还找到了《越绝书》中的勾践《维甲令》(该令全文是以PNY+汉文译文的形式记载的,以下方括号内为PNY)。

维甲,修内矛[赤鸡稽繇],

方舟航[买仪尘],治须虑,

亟怒纷纷,[士击高文],

习之于夷,

宿之于莱,

致之于单。

这回有些麻烦,只有不完整的汉语翻译,我们只知道大意是勾践伐吴之前的战争动员令。只能先转换成上古音,根据上古音比对泰语翻译。具体过程不多说了,看结果。

赤鸡稽繇:修整好枪矛刀剑,对应“修内矛”,“内”通“纳”。

买仪尘:要想抬起头来航行,对应“方舟航”。

士击高文:勇士门坚定的迈步向前。

我们首先把两句PNY翻译结果和汉文原文对照,发现符合,再和其它汉文原文拼起来,整段令确实像是战前动员令。

除了大段的PNY材料以外,还可以从至今留存的吴越地名找到一些线索。

姑苏(上古音kaa sngaa)

史记《河渠书》记载,姑苏得名是因为“姑胥之地”,“姑胥”可以认为就是“姑苏”,上文说过“胥”是称心、满意之义,而“姑kaa”是百越常见的发语词。“姑苏”即是称心之地的意思。

余杭(上古音la gaang)

“余”也是百越常见的发语词,而“杭”gaang对应泰语的搁浅gaangx。看来余杭就是舟船登录上岸之地的意思。

同时我们考查吴、越两国的很多国君,尤其是早期的国君,他们的称呼都不像汉人。

夫差(上古音ba shral)

泰语中,braʔ表示尊称,加在帝王、神佛名前;吴国君主一系列的“夫镡”、“夫差”、“夫㮣”中的“夫”,应该都是表示尊称。

还有“周章”、“周繇”、“寿梦”,第一个音节对应泰语caux,义为君王、王子、主人。

到此可以比较肯定的说,古吴越人说的PNY就是一种侗台语。而这种PNY和当时的汉语差距比较大。侗台语本身是否属于汉藏语系目前还不好说,中国学者一般把它称为侗台语族,和汉、藏缅、苗瑶一起归为汉藏语系;而国际上认为,侗台语可以单独成为一个语系。根据一些基因科学上的研究,我们知道侗台和汉都是4000多年前从同一个祖先族群(位于中国西北部)分裂出来的。春秋晚期距今2000多年,通过上文已经知道,当时的上古汉语和PNY差距比较大。从语言上来说,吴越百姓和汉语人群不是一个族群,双方很难通话,就像今天的汉族人和壮族人、泰国人,但关系相对其它族群而言,不算太远。

余论

(一)如何理解侗台语和古代汉语的亲缘度。

也就是说,古代汉语人群和PNY人群有多接近?

如果不算侗台,汉藏语系一共分为汉语、藏缅、苗瑶三个语族。汉藏学界一般把侗台也列为汉藏语系下的一个语族。

国际上也有把侗台分到南岛语系的做法,或者有人也提出侗台可以独立成为一个语系。

侗台的归类在中国学者中也是有分歧的。陈保亚认为和汉藏不是一个语系,出现高度相似是接触的缘故;曾晓渝认为侗台语就属于汉藏语系;还有折中的认识,吴安其认为商周时侗台语和汉语就是方言关系(或者很近的兄弟语言),到了战国、秦汉变成了不同语言,春秋正好处在一个说不清的阶段。

无论如何,考虑到古代汉语和侗台语之间的差异比现在小很多,当时的中原汉语人群和古越语人群至少也是兄弟关系。

(二)除了大段的PNY材料以外,还可以从至今留存的吴越地名找到一些线索,这些线索,能够加强我们的结论。

姑苏(上古音kaa sngaa)

史记《河渠书》记载,姑苏得名是因为“姑胥之地”,“姑胥”可以认为就是“姑苏”,上文说过“胥”是称心、满意之义,而“姑kaa”是百越常见的发语词。“姑苏”即是称心之地的意思。

余杭(上古音la gaang)

“余”也是百越常见的发语词,而“杭”gaang对应泰语的搁浅gaangx。看来余杭就是舟船登录上岸之地的意思。

同时我们考查吴、越两国的很多国君,尤其是早期的国君,他们的称呼都不像汉人。

夫差(上古音ba shral)

泰语中,braq表示尊称,加在帝王、神佛名前;吴国君主一系列的“夫镡”、“夫差”、“夫㮣”中的“夫”,应该都是表示尊称。

还有“周章”、“周繇”、“寿梦”,第一个音节对应泰语caux,义为君王、王子、主人。

(三)顺带提一下,吴国的国号就不像是汉语名称。

因为吴国自称不是“吴”,而是“攻吴”。查询上古音可以知道,“攻吴”的读音是kuung ngwaa。

《攻吴王夫差鉴》中的“攻吴”

kuung ngwaa这种音是没办法连读清楚的,连读起来就是kuungwaa,认为是kuu-ngwaa一点问题也没有。也就是说,“攻”和上文提到的姑苏的“姑”kaa一样,是个古代吴越语的发语词。“攻吴”就是江南吴国越族土著对自己建立的政权的称呼,“吴”不过是中原人的叫法。

再顺带提一下,周部落贵族泰伯奔吴的故事也是很可疑的。周人封建建国不太会起一个土著政权名称。很多历史学者认为泰伯奔的是渭河流域的“矢国”(金文写作“夨”),派兵从渭河流域护送两个周公子跑到江南还要征服当地大量的土著建立诸侯国,以当时的物质条件和交通能力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也有学者认为,泰伯(至少其后代)确实到长江中下游建立了地方政权,就是出土文物提示的江苏的“宜国”。具体如何,我不是学历史和考古的,不作赘述。

一些常见问题

(一)语言不一定反映民族归属,满族人几乎都说汉语,不能说他们都是汉族,也不能说历史上就没有满语。

确实如此,所以本文中说的都是“汉语族群”、“侗台语族群”,我并没有说过“侗台语族群”一定是侗台民族。我们的结论只能区分到语言,遗传和历史的问题回答不了。

(二)事先认定古越语属于侗台,然后用侗台系的泰语去套古越语诗,是不是有循环论证的嫌疑?万一古越语和侗台语是兄弟语言,也可以有类似的破译。

单纯使用泰语去译解,有循环论证嫌疑。但是在研究过程中,是用很多语言去尝试译解,譬如古汉语、古藏语、缅彝语、侗台、南岛、南亚等等,经过实践,证明泰语是很靠近的。

当然,一开始选择的范围就是历史上认为存在可能性的,我们不可能去认为欧洲巴斯克语是古越语。有没有将来出现一种比侗台语更接近古越语的语言?当然有可能,目前结论就是侗台。

楚、吴、越三国,其情况应该各不相同。但从勾践剑上的铭文来判断是很不靠谱的,因为我们现代传世文献中的人名和国名都是经过漫长时间形成的,古人用字并没有现代的标准规范,往往同音假借,比如宋国的金文写商汤为“唐”,北燕国的金文作“匽”国,甚至在不同的传世文献中名字都无法统一。比如晋厉公的名字,左传作州蒲,史记作寿曼。

楚国的祖先来自中原,应该是较为确凿的,至于东夷说则毫无根据。首先从楚君的世系分析,《史记》、《左传》都载楚国是颛顼后裔,祝融子孙,为芈姓,和东夷的大姓偃姓、嬴姓无关。《史记》则记载了楚先君服事周天子与南下迁徙的过程。最近出土的《清华简·楚居》则更加详细的记载了楚国从中原迁徙到郢都的过程与中间的世系。当然,姓氏体系是在周代构建出来的,但是在周代以前楚君先世的实际情况如何,我们不得而知。既然在西周姓氏体系建立的时候,温、楚、郐、邾等国家都选择了颛顼作为共同的祖先,那么必然有其考虑。温、楚、邾、郐等国,都是所谓祝融八姓后裔。《史记》载楚国初封在丹阳,现代一般认为此丹阳在今天的丹江口,当时鄀国的附近,这也和《楚居》中楚人当时穷困不得不去偷隔壁鄀人的牛来祭祀的记载向对应。《楚居》载楚始居隗山,现在认为是在新郑南边,而新郑正是“祝融之墟”(《左传·昭十七年》)。

至于楚人的语言,《左传》曾载“楚言”,证明和中原的雅言是有区别的,但是我认为区别不大。《论语》载孔子授课使用雅言,说明鲁国也有方言。从《楚辞》来看,楚语只能说是华夏语言的一种。另一个旁证是《越人歌》,楚公子鄂君子晳使越,听不懂越人的歌曲,不得不找翻译成楚人的语言;如果楚语和后来的汉语有语言等级的差别,我们可能还得找人来翻译楚语版《越人歌》。

当然,楚国也有些我们至今也无法知悉其确切含义的词语,比如楚君若敖、嚣敖、庄敖(堵敖)等称号的来历,这个可能是受到江汉间百濮、百越语言的影响。

至于吴国,吴国的祖先,文献中记载是周太王季历的两个兄长泰伯和虞仲,但是近代以来多为学者所质疑,认为地理距离和文化隔阂实在太大了,因此提出了多种看法,比如泰伯所奔之吴其实是陕西的吴山或者山西的虞。但是五十年代的时候在镇江发掘出了一件青铜器,就是著名的宜侯夨簋。

宜侯夨簋铭文如下:

唯四月,辰在丁未,王省武王、成王伐商图,诞省东国图。王蒞于宜,入社,南向。王令虞侯夨曰:迁侯于宜。赐䜷鬯一卣,商瓚一〔 〕,彤弓一,彤矢百,玈弓十,玈矢千。赐土,厥甽三百□,厥□〔百又〕□,厥宅邑卅又五,厥□百又四十。赐在宜王人十又七姓,赐奠七伯,厥盧□又五十夫,赐宜庶人六百又□六夫。宜侯夨揚王休,作虞公父丁 彝。——《殷周金文集成》

根据铭文记载,这个宜侯夨的祖先是虞公,而且宜侯改封的赏赐规格很高,很有可能就是周王的同姓,而且所封之地在东国。我们不敢说这个宜侯夨就是吴国的始祖,因为质疑还是挺多的,比如宜国可能和吴国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起码我们可以推测,吴国的祖先有可能是泰伯。

吴国华夏化的程度比越国深,但是其国民大概还是使用古越语,就是上文中提到的《越人歌》所使用的语言。根据吴国的铭文,比如其国号为“攻敔”,其王号为“姑发”都可以看出其与中原差异性。

关于吴国、越国华夏化的程度,根据其在传世文献的记载可以看到,起码左传里吴王都有华夏化的名字,而且中原诸侯也承认其为姬姓。

至于越国,只能说我了解不多。越国据说是夏禹的子孙,那么,我只能说他们这个祖先传说构建的太晚了,也太失败了。

中山国(白狄族,而不是“鲜虞族”),自认是姬姓,这个还有点可能,因为西周、春秋有很多姬姓戎狄,比如狐戎、骊戎。

匈奴,太史公说是夏桀的子孙。

北魏拓跋氏,说自己是黄帝的子孙。

越南传说中的古国文郎国,是炎帝的后裔。

后三个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越国的夏后氏传说明显一样。

至于华夏化,越国北上征服吴国、迁都琅琊,再到被楚国吞并,这一过程就逐渐完成了。

看了上面一些回答,一个争论点是关于吴国君主是否是姬姓,也就是关于吴国作为其立国和后来争霸之本的“泰伯之后”的宣称是否是攀附。那么除却史记,还有哪些关于这方面的记载?

先看左传。

“士蒍曰:「大子不得立矣,分之都城而位以卿,先为之极,又焉得立。不如逃之,无使罪至。为吴大伯,不亦可乎?犹有令名,与其及也。”----闵公元年,也就是公元前661年。

“七年春,吴伐郯,郯成。季文子曰:「中国不振旅,蛮夷入伐,而莫之或恤,无吊者也夫!《诗》曰:『不吊昊天,乱靡有定。』其此之谓乎!有上不吊,其谁不受乱?吾亡无日矣!」

巫臣请使于吴,晋侯许之。吴子寿梦说之。乃通吴于晋。以两之一卒适吴,舍偏两之一焉。与其射御,教吴乘车,教之战陈,教之叛楚。置其子狐庸焉,使为行人于吴。吴始伐楚,伐巢、伐徐。子重奔命。马陵之会,吴入州来。子重自郑奔命。子重、子反于是乎一岁七奔命。蛮夷属于楚者,吴尽取之,是以始大,通吴于上国。”--成公七年。也就是公元前584年。

也就是说在晋献公和鲁庄和闵公时期,晋国是承认吴大伯的存在的。此时吴国还是个弱鸡,距离后来鲁成公七年巫臣通吴有八十年之差。除非晋国从这个时候就开始布局下大棋,为了拉拢一个当时的蛮夷小国把周王室之长这个名号给送去。而到了鲁襄公时期,吴国已经频繁出现在以晋爹为核心的中原诸国会盟中了。这也说明此时吴国已基本被诸夏认可,可以算半个诸夏。加上其他一些关于吴国诸姬身份的记载,可以互为佐证。

秋,吴子寿梦卒。临于周庙,礼也。凡诸侯之丧,异姓临于外,同姓于宗庙,同宗于祖庙,同族于祢庙。是故鲁为诸姬,临于周庙。为邢、凡、蒋、茅、胙、祭临于周公之庙。--襄公十二年

吴王寿梦死时,鲁侯将其视为同姓诸侯而进入周庙祭祀。这应该是最有力的证据,毕竟鲁侯掌管周礼,也不像晋国有拉拢吴国打压楚国的动机。

《论语》〈述而篇〉:“陈司败问:'昭公知礼乎?’孔子曰:'知礼。’孔子退,揖巫马期而进之,曰:'吾闻君子不党,君子亦党乎?君取于吴为同姓,谓之吴孟子。君而知礼,孰不知礼?’巫马期以告。子曰:'丘也幸,茍有过,人必知之。’”

鲁昭公娶吴国宗女,由于是同姓而被非议。此事在左传和公羊传亦有记载。

吴王夫差既退于黄池,乃使王孙苟告劳于周,曰:“昔者楚人为不道,不承共王事。以远我一二兄弟之国。。。周王答曰:“苟,伯父令女来,明绍享余一人,若余嘉之。昔周室逢天之降祸,遭民之不祥,余心岂忘忧恤,不唯下土之不康靖。今伯父曰:'戮力同德。’伯父若能然,余一人兼受而介福。伯父多历年以没元身,伯父秉德已侈大哉!”--------国语吴语

周天子称夫差为伯父。

晋乃令董褐复命曰:'……夫命圭有命,固曰吴伯,不曰吴王。诸侯是以敢辞。夫诸侯无二君,而周无二王,君若无卑天子,以干其不祥,而曰吴公,孤敢不顺从君命长弟!’吴王许诺,乃退就幕而会。吴公先歃,晋侯亚之。”----国语

这里是关于吴国的爵位问题。一般认为吴国是子爵,僭称王,但是也有记载吴国是伯爵,甚至说是公爵。关于此点国语,左传记载非常混杂,吴子,吴王,吴伯,吴公都有。唐朝司马贞就认为吴国其实是伯爵。但是五爵制到底是否真实存在也是个问题。公侯伯子男可能只是个泛指,参考谷梁传

冬,十有一月庚午,蔡侯以吴子及楚人战于伯举。楚师败绩。吴其称子何也?以蔡侯之以之,举其贵者也。蔡侯之以之,则其举贵者何也?吴信中国而攘夷狄,吴进矣。其信中国而攘夷狄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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