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南公(约1047--1086),字次儒,南城县人。北宋文学家。博涉丰富,书无不读,为文不喜缀缉陈言。有《灌园集》二十卷行世,并被收入《四库全书》。《宿凌云山中留寄元礼》即是《灌园集》中的一首诗。
饶子仪,字元礼,号凌云,临川人。一生不事科举,荆公(王安石)多次推荐其当官,“仪(饶子仪)不屈”,而是隐居在凌云山(戚姑山),并在戚姑山构筑“葆光庵”,杜门著书。与潘延之、曾子固(曾巩)、汪信民(汪革,腾桥人)、谢无逸(谢逸)是好朋友。曾巩曾到戚姑山上拜访饶,并撰写了《寄题饶君茂才葆光庵》;谢逸也有《凌云山寄隱士詩》。至于饶子仪为什么选择戚姑山隐居,有专家分析饶子仪先祖饶怀英去世后葬于戚姑山,后饶子仪父也葬于此,饶子仪先是在山上为父守墓,后建的当时全国有名的书楼“葆光庵”。同样是吕南公,由此撰写了《饶寺丞墓志》,其中明确说明饶怀英“墓在临川南六十里凌雲山之东,背冈面阳,松槚盛焉,其处也。”
从吕南公《寄凌云山中留元礼》这首诗分析,吕南公曾不止一次到戚姑山,而相隔十年左右的一个春天,再上戚姑山,路边的松树都长大了很多。可是这次上山,却因饶子仪“其车已他适”而没有见上,“徘徊重咨歎,輾轉對窻隙”、“已度滕家橋,回頭更悽惻”,表现出心情很惆怅,因而写下了这首诗留给饶元礼,第二天清早就下山了。
诗的最后一句“已度滕家橋,回頭更悽惻”是说作者这次来访,没有见到饶子仪,第二天清早下了山,过了“滕家桥”,回头再看看戚姑山,心里更加难过。值得研究的是诗句中提到的“滕家桥”,这无疑是一个地名,也是一个桥的名字。因此可能断定,就是如今地处戚姑山下的“腾桥村”。由此也可以推出一个结论,就是腾桥村远比以前我们所知道的要早,在北宋以前就有这个村庄,而且在北宋前就是“滕家桥”这个地名,至于这个地名是不是说明当时是“滕姓”村庄,还有待于今后继续考证。
对于戚姑山和“滕家桥”及其历史和与此有关的历史名人,我以后会有很多的贴文发出来。到时候再进行深入的研究探讨。
宿凌雲山中留寄元禮
吕南公
(出自吕南公《灌园先生集》卷一)
凌雲山下村,逆旅路旁宅。
南征為吾歸,寄卧偶一夕。
無人伴幽語,孤詠到平昔。
瞻懷此山人,曾是同硯席。
蕭蕭古破屋,文字堆四壁。
青燈照題評,皎月論肝膈。
為詩有盈卷,飲酒無䞉滴。
携笻繞平坡,班草尚遥碧。
栽松此山上,共看徧岡脊。
要約過人長,俱來蔭芳色。
羈蹤忽分袂,不啻十載隔。
世故日紛紜,舊游空想憶。
今來此山下,松老似百尺。
欲訪松主人,其車已他適。
徘徊重咨歎,輾轉對窻隙。
晨雞一何慵,傾聽久不得。
春風吹殘月,半夜屋角白。
難眠却求衣,起望河漢仄。
寄聲巖扃去,華髪勿強摘。
善醉真良圖,高談盡癡策。
雲泉與朝市,處處堪偃息。
桑榆景可量,名利不足識。
無因接清話,趁曉拊征軛。
已度滕家橋,回頭更悽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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