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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九(四)--唐代民族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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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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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太宗是历史上比较开明的一代君主,他所开创的“贞观之治”局面为后来人所敬仰,而他实行的民族开明政策尤为后人所重视,同时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如学者们在提及唐代文化繁荣的原因时,无不提及唐代实行的开明民族政策所 带来的影响,它深深地孕育了有唐一代的精神风貌,“李唐一 代之历史,上汲汉、魏、六朝之余波,下启两宋文明之新运。而 其取精用宏,于继袭旧文物而外,并时采撷外来之菁英”。这些“外来之菁英”之所以能成为唐朝文明的一部分,与由唐 太宗始实行的开明民族政策是分不开的。在论述唐太宗实行 民族开明政策时,先简述中央王朝和少数民族发生关系的基 础及唐以前的民族观念。

一、历代中央王朝和少数民族关系的基础及民族观念

       (一)历代中央王朝和少数民族关系的基础

        自古以来,中央王朝都把自己奉为正统,而将周边的少数 民族或部族视为蛮夷,称之为未开化的民族。当中原王朝和少数民族初次接触时,往往用武力征伐的同时伴随着强烈的民 族压迫与民族歧视,再加上少数民族往往又具有未开化的自 大心理,如“天所立匈奴大单于”“胡者,天之骄子也”等,使得 中央王朝和少数民族之间的矛盾异常尖锐。和中原农业地区 的经济基础不同,游牧业的生计方式更具有灵活性与机动性, 这对安土重迁的农业民族产生了极大的威胁,但同时它对自 然环境的依赖性较大。因此,需要和中原王朝之间的经济交流 以适应自身的生存,这种生存通过一次次的抢掠表现出来,而 中央王朝的军事活动便是防御北方少数民族的入侵及抢掠。 在这种以经济活动为基础的对抗中,便有了民族之间的接触 与碰撞,也就是台湾学者王明珂所提的“族群边界理论”,但这 种初次的碰撞为以后民族间的了解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伴随 着多次的接触与交往,少数民族便也有了对于中原地区的“身 份认同”,“慕中国地利”,争做“中国”的主人。因此,少数民族 的入主中原,其实是在争夺“中国”这个“基本经济区”,“其农 业生产条件与运输设施,对于提供供纳谷物来说,比其他地区 要优越的多,以致不管是哪一集团,只要是控制了这一地区, 它就有可能征服与统一全中国”。田,经过民族间战争后的民 族融合,-个个民族消亡的同时又有新的民族部族的诞生并 活跃于中国历史的舞台。因此,经过了魏晋南北朝的民族大融 合,由隋入唐时的少数民族部族又以新的面貌出现。

       (二)历代王朝的民族观念

        历代中央王朝,都是以本朝为出发点,以有利于自己的统 治为基础,认为“夷夏有别”“内诸夏而外夷狄”,把四方的少数民族及其“野蛮”的抢掠方式和生活习俗简单的视为“非我族 类,其心必异”。即使是偶尔出现的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向少 数民族学习,却也仅仅是少数,并且只是在极其特殊的战争年 代以实现自己的政治目的;而大多数时间里表现的则是偏安 一隅,把自身封闭在一定的区域内,限制和少数民族间的交往 与经济联系。而唐太宗的民族政策则是在特定的状况下实行 的一种为实现大一统而进行的主观努力,正如龚荫先生说的 “统治者所实行的各种方针政策,虽然与当时的民族思想观念 有着密切的关系,但却是主要取决于王朝自身的强弱及其与 其他民族力量的对比,以及统治阶级特别是它的代表人物的 意志和要求”。

        二、唐太宗的大一统思想及民族观

        (一)唐太宗时的民族情势及民族政策

         经过了魏晋南北朝的民族融合,到隋唐时又有了新的民 族集团的形成。在唐太宗时存在的民族主要有突厥、铁勒、吐 谷浑、稽胡、吐蕃、党项羌、奚、契丹、西域诸胡、薛延陀、百济、 高丽等。这些民族的广泛分布使得唐太宗的民族政策也正是 通过与这些民族的力量对比而实施的。唐太宗一朝与四方诸 民族的总体关系,主要为对少数民族的征伐和少数民族对唐 太宗的朝贡。这样从总体上分析唐太宗一朝的民族关系,不难 发现,唐太宗民族政策的实行是伴随着对少数民族的征伐与 安置、少数民族对唐朝的朝贡相始终的。唐太宗军事征伐的民 族主要是薛延陀、突厥、吐谷浑、吐蕃、高昌、焉耆、龟兹、高丽 等,并且都取得了较大的成功。突厥内附、安置党项羌、平定薛 延陀、平定吐谷浑并助其复国、平定高昌、焉耆及在西域具有 较大影响的龟兹,“龟兹平,西域震骇”。嗍同时与吐蕃通过和亲 实现了较长时间的和平相处,并设置一系列的都督府及驿站道 路等,统一稳定的局面基本上形成。正如唐太宗所说:“向使中 国不安,日南、西域朝贡使亦何缘而至,朕何德以堪之?’ 唐太宗的民族政策,虽也是处于封建社会中统治者的一种羁 縻政策,以扩大自己的统治基础,但它不是限制,而是有意加强民族间的交往与联系。给予少数民族首领以优待,封官进 爵,并且给予其部族以优惠的安置,进而削弱民族隔阂,最终 实现同化的目的;同时通过民族间的经济联系与贸易往来,在 民族交往中实现多元发展。当然,正是因为有了国家强大的政 治力量做基础,才会把开明的民族政策由理论变为实践,由理 想变为现实。

        (二)唐太宗的大一统思想及民族观 

       唐太宗生于公元599年,隋文帝开皇19年,即位于公元 627年,卒于公元649年。如果从“长时段”的角度思考,关于 魏晋南北朝近4个世纪的缓慢民族融合的历史记忆和融合后 以中原为中心形成的新的汉人族体,以及又一次面对新的少 数民族部族的出现与南下,这些因素都深深的影响着即位后 唐太宗的民族观念的形成。“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 如一”,唐太宗的这句话深刻的反映着他的民族观念。他也试 图真正做到“爱之如一”,如突厥颉利破后,唐太宗对于来降的 部落首领,皆拜为中郎将,其中五品以上的官员有上百余人, 而凉州都督李大亮则上疏曰:

       “臣闻欲绥远者必先安近,中国百姓,天下根本,四夷之 人,犹于枝叶,扰其根本以厚枝叶,而求久安,未之有也……近 日突厥,倾国入朝……每见一人初降,赐物五匹、袍一领,酋长 悉授大官,禄厚位尊,以中国之租赋供疾恶之凶虏,其众益多, 非中国之利也。太宗不纳。”

       唐太宗对突厥的安置措施,其政策的优惠性远远大于历代中央王朝,不惜一切代价安置突厥,甚至超过了“中国”人民。不顾魏征的反对把突厥安置在离沐浴圣恩较近的地方,而 同时“中国人”则“归自塞外及开四夷为州县者百二十余万 人”。啾而正是这种交错杂居的分布状态,加强了大一统国家 内民族间的交往与联系,同时这“也是魏晋南北朝周边民族大 举内迁及其影响的继续和发展”。而仔细分析,唐太宗的 “爱之如一”实质是“爱之如一统”,即大一统的思想。在如何处 置薛延陀问题时,有两种策略,一是进行选徒十万进行军事打 击,另一种是建立姻亲关系,如太宗所说的“朕为苍生父母,苟 可利之,岂惜一女,北狄风俗,多由内政,亦既生子,则我外孙, 不侵中国”。唐太宗显然倾向于这种政策,因为这不仅是一种开明政策,同时也可以实现天下一统。对突厥的部众优惠安置以后,突厥的作乱则深深的伤害了唐太宗的民族感情。

       贞观十三年,突厥可汗弟中郎将阿史那结社夜犯御营,“太宗自此不直 突厥,悔处其部众于中国,还其旧部于河北……谓侍臣曰:中国百姓,实天下根本,四夷之人,乃同枝叶,扰其根本以厚枝叶,一偶然性事件使得唐太宗对突厥的政策有了如此大的转变,这不仅仅是伤害了太宗的民族感情,更重要的是威胁到了大 一统局面的形成。可见,唐太宗的民族观是寓于大一统的思想 中。正如历代王朝一样,任何统治者的开明民族政策都是以国家的统一与稳定为前提。但也只有在这个前提下,开明的民族 政策才会发挥出应有的效力。

   三、结语

       经过了南北朝民族融合的历史记忆,在唐太宗时有了和 少数民族长期以来交往的实践基础,这加强了少数民族对于 中原地区的认同及各民族之间的联系。同时唐太宗在军事力 量上的优势地位以及国家的大一统意识,从而保持了稳定统 一的局面,为唐太宗实施开明民族政策奠定了前提条件。而唐 太宗个人对以前诸王朝民族政策的借鉴及开明的民族观则是 开明民族政策的直接来源。在这样的背景下,“四方诸夷咸来 朝服”,并称唐太宗为“天可汗”,可见唐太宗在施行民族政策 过程中是比较人性化的,取得了积极的效果。唐太宗的民族政 策虽是封建统治者的一种羁縻政策,以维护封建大一统的秩 序,但正是因为唐太宗的开明,从而能够与四方各民族和平相 处,逐渐消除各民族间的分歧与隔阂,进而促进了各民族间的 经济贸易与文化交流。当然,我们不能苛求处于封建时代的唐 太宗做到像今天一样,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民族平等,但他的这 种主观努力与主观愿望却值得我们深深地思考。

 

 

 

 

 

        房玄龄奏:“阅府库甲兵,远胜隋世。”上曰:“甲兵武备,诚不可阙;然炀帝甲兵岂不足邪!卒亡天下。若公等尽力,使百姓乂安,此乃朕之甲兵也。”(安不在甲兵,在人
   

         上谓秘书监萧璟曰:“卿在隋世数见皇后乎?”对曰:“彼儿女且不得见,臣何人,得见之?”魏征曰:“臣闻炀帝不信齐王,恒有中使察之,闻其宴饮,则曰"彼营何事得遂而喜!"闻其忧悴,则曰"彼有他念故尔。"父子之间且犹如是,况他人乎!”上笑曰:“朕今视杨政道,胜炀帝之于齐王远矣。”璟,瑀之兄也。
    

        西突厥肆叶护可汗旣先可汗之子,为众所附,莫贺咄可汗所部酋长多归之,肆叶护引兵击莫贺咄,莫贺咄兵败,逃于金山,为泥熟设所杀,诸部共推肆叶护为大可汗。(恐又生乱
    

        太宗贞观五年(辛卯,公元六三一年)
    

            春,正月,诏僧、尼、道士致拜父母。
    

         癸酉,上大猎于昆明池,四夷君长咸从。甲戌,宴高昌王文泰及羣臣。丙子,还宫,亲献禽于大安宫。
    

        癸未,朝集使赵郡王孝恭等上表,以四夷咸服,请封禅;上手诏不许。
    

        有司上言皇太子当冠,用二月吉,请追兵备仪仗。上曰:“东作方兴,宜改用十月。”少傅萧瑀奏:“据阴阳不若二月。”上曰:“吉凶在人。若动依阴阳,不顾礼义,吉可得乎!循正而行,自与吉会。农时最急,不可失也。”(社会规律与自然规律对人事的影响不同,阴阳与农事后者更重。世民确信,吉凶在人,不在自然
    

        二月,甲辰,诏:“诸州有京观(京观,古代为炫耀武功,聚集敌尸,封土而成的高冢。【示例】明 冯梦龙 《东周列国志》第五十四回:"潘党请收晋尸,筑为'京观',以彰武功于万世。"《旧唐书》卷一九九上,列传第一四九上,《东夷列传》:"贞观二年,破突厥颉利可汗,建武遣使奉贺,并上封域图。五年,帝诏广州司马长孙师临瘗隋士战胔,毁高丽所立京观。")处,无问新旧,宜悉刬削,(各州有炫耀武功,收敌军尸体封土筑成的京观,不管新旧,应当一律铲削)加土为坟,掩蔽枯朽,勿令暴露。”
    

        己酉,封皇弟元裕为郐王,元名为谯王,灵夔为魏王,元祥为许王,元晓为密王。庚戌,封皇子愔为梁王,恽为郯王,贞为汉王,治为晋王,慎为申王,嚣为江王,简为代王。
    

        夏,四月,壬辰,代王简薨。
    

        壬寅,灵州斛薛叛,任城王道宗等追击,破之。
    

       隋末,中国人多没于突厥,及突厥降,上遣使以金帛赎之。五月,乙丑,有司奏,凡得男女八万口。
    

         六月,甲寅,太子少师新昌贞公李纲薨。(李纲(547年-631年),字文纪,初名李瑗,隋唐时名臣,观州蓨(今河北景县)人。隋唐名臣,曾当过隋唐两朝三个太子的师傅,李渊建唐称帝后,拜李纲为礼部尚书,兼太子詹事。后因李建成日渐骄纵,李纲愤而辞职。李世民即位后,李纲又出山担任李承乾的老师 ,备受崇重。贞观五年(631年)逝世,李承乾亲自为他立碑。有子李少植、李立言,孙李安仁。)初,周齐王宪女,孀居无子,纲赡恤甚厚。纲薨,其女以父礼丧之。
  

       秋,八月,甲辰,遣使诣高丽,收隋氏战亡骸骨,葬而祭之。(到抗美援朝,与高丽难绝恩怨
    

        河内人李好德得心疾,妄为妖言,诏按其事。大理丞张蕴古奏:“好德被疾有征,法不当坐。”治书侍御史权万纪劾奏:“蕴古贯在相州,好德之兄厚德为其刺史,情在阿纵,按事不实。”上怒,命斩之于市,(张蕴古,[公元?年至六三一年]字不祥,相州洹水人。生年不祥,约卒于唐太宗贞观中。性聪敏,博涉群书,善缀文,强记忆,尤晓时务,为州闾所称。自幽州总管府记室,直中书省。太宗初即位,上《大宝箴》以讽。太宗嘉之,赐束帛,除大理丞。有河内人李好德,以风疾语妖狂,蕴古究其狱,谓癫病不当坐治。御史权万纪勘其情纵,太宗大怒,令斩于东市。寻悔悟,因下令,自后凡决死者命所司五复奏,以免寃误。)旣而悔之,因诏:“自今有死罪,虽令卽决,仍三覆奏乃行刑。”(两杀大臣均后悔
    

       权万纪与侍御史李仁发,俱以告讦有宠于上,由是诸大臣数被谴怒。魏征谏曰:“万纪等小人,不识大体,以讦为直,以谗为忠。陛下非不知其无堪,盖取其无所避忌,欲以警策羣臣耳。而万纪等挟恩依势,逞其奸谋,凡所弹射,皆非有罪。陛下纵未能举善以厉俗,柰何昵奸以自损乎!”上默然,赐绢五百匹。久之,万纪等奸状自露,皆得罪。
   

         九月,上修仁寿宫,更命曰九成宫。又将修洛阳宫,民部尚书戴冑表谏,以“乱离甫尔,百姓雕弊,帑藏空虚,若营造不已,公私劳费,殆不能堪!”上嘉之曰:“戴冑于我非亲,但以忠直体国,知无不言,故以官爵酬之耳。”久之,竟命将作大匠窦琎修洛阳宫,琎凿池筑山,雕饰华靡。上遽命毁之,免琎官。(不该如此反复
    

       冬,十月,丙午,上逐兔于后苑,左领军将军执失思力谏曰:“天命陛下为华、夷父母,柰何自轻!”上又将逐鹿,思力脱巾解带,跪而固谏,上为之止。
  

        初,上令羣臣议封建,魏征议以为:“若封建诸侯,则卿大夫咸资俸禄,必致厚敛。又,京畿赋税不多,所资畿外,若尽以封国邑,经费顿阙。又,燕、秦、赵、代俱带外夷,若有警急,追兵内陆,难以奔赴。”礼部侍郎李百药以为:“运祚修短,定命自天,尧、舜大圣,守之而不能固;汉、魏微贱,拒之而不能却。今使勋戚子孙皆有民有社,易世之后,将骄淫自恣,攻战相残,害民尤深,不若守令之迭居也。”中书侍郎颜师古以为:“不若分王诸子,勿令过大,间以州县,杂错而居,互相维持,使各守其境,协力同心,足扶京室;为置官寮,皆省司选用,法令之外,不得擅作威刑,朝贡礼仪,具为条式。一定此制,万代无虞。”十一月,诏:“皇家宗室及勋贤之臣,宜令作镇藩部,贻厥子孙,非有大故,无或黜免,所司明为条列,定等级以闻。”(其开端也好,其结局也悲
    

       丁巳,林邑献五色鹦鹉,丁卯,新罗献美女二人;魏征以为不宜受。上喜曰:“林邑鹦鹉犹能自言苦寒,思归其国,况二女远别亲戚乎!”并鹦鹉,各付使者而归之。
   

        倭国(日本)遣使入贡,上遣新州刺史高表仁持节往抚之;表仁与其王争礼,不宣命而还。
    

        丙子,上礼圜丘。
    

       十二月,太仆寺丞李世南开党项之地十六州、四十七县。
    

       上谓侍臣曰:“朕以死刑至重,故令三覆奏,盖欲思之详熟故也。而有司须臾之间,三覆已讫。又,古刑人,君为之彻乐减膳。朕庭无常设之乐,然常为之不啖酒肉,但未有着令。又,百司断狱,唯据律文,虽情在可矜,而不敢违法,其间岂能尽无冤乎!”丁亥,制:“决死囚者,二日中五覆奏,下诸州者三覆奏;行刑之日,尚食勿进酒肉,内敎坊及太常不举乐。皆令门下覆视。有据法当死而情可矜者,录状以闻。”由是全活甚众。其五覆奏者,以决前一二日,至决日又三覆奏;唯犯恶逆者一覆奏而已。(对死刑犯处死更加慎重细致
    

         己亥,朝集使利州都督武士彟等复上表请封禅,不许。
    

         壬寅,上幸骊山温汤;戊申,还宫。
    

        上谓执政曰:“朕常恐因喜怒妄行赏罚,故欲公等极谏。公等亦宜受人谏,不可以己之所欲,恶人违之。苟自不能受谏,安能谏人?”
    

        康国(西汉时康国称康居国,位于锡尔河阿姆河之间,国王的祖先是月氏人。月氏人原住在祁连山北昭武城(甘肃高台县境),被匈奴人压迫,向西迁徙。西汉时康居与大月氏本是两个游牧民族,,成为隋唐时的康国。唐太宗时,曾谴使来求内附。公元658年,唐高宗置康居都督府,任命康居国王为都督。康国为昭武九国之首(康国,安国,曹国,石国,米国,何国,火寻国,伐地国,史国),在这些国家中,康国最大,又是诸国的宗主,康国内附,其他诸国也就相随内附唐朝。)求内附。上曰:“前代帝王,好招来绝域,以求服远之名,无益于用而糜弊百姓。今康国内附,傥有急难,于义不得不救。师行万里,岂不疲劳!劳百姓以取虚名,朕不为也。”遂不受。(大国,还是以王道为首,自己强大了,富裕了,和谐了,小国自动依附甚至归并,在当世也有借鉴意义。)
   

        谓侍臣曰:“治国如治病,病虽愈,犹宜将护,傥遽自放纵,病复作,则不可救矣。今中国幸安,四夷俱服,诚自古所希,然朕日慎一日,唯惧不终,故欲数闻卿辈谏争也。”魏征曰:“内外治安,臣不以为喜,唯喜陛下居安思危耳。”
   

        上尝与侍臣论狱,魏征曰:“炀帝时尝有盗发,帝令于士澄捕之,少涉疑似,皆拷讯取服,凡二千余人,帝悉令斩之。大理丞张元济怪其多,试寻其状,内五人尝为盗,余皆平民;竟不敢执奏,尽杀之。”上曰:“此岂唯炀帝无道,其臣亦不尽忠。君臣如此,何得不亡?公等宜戒之!”
    

        是岁,高州总管冯盎入朝。未几,罗窦诸洞獠反,敕盎帅部落二万,为诸军前锋。獠数万人,屯据险要,诸军不得进。盎持弩谓左右曰:“尽吾此矢,足知胜负矣。”连发七矢,中七人。獠皆走,因纵兵乘之,斩首千余级。上美其功,前后赏赐,不可胜数。盎所居地方二千里,奴婢万余人,珍货充积;然为治勤明,所部爱之。
    

      新罗王真平卒,无嗣,国人立其女善德为王。(新罗(英文音译:Silla,公元前57年~935年),朝鲜半岛国家之一,从传说时代起,立国达992年。公元503年开始定国号为"新罗"。新罗最初由辰韩朴氏家族的朴赫居世居西干创建。历史上曾经长期被来自日本的倭人势力控制,更一度向日本称臣纳贡。660年和668年,新罗联合唐朝先后灭亡百济高句丽。670年-676年唐朝新罗战争后,新罗侵夺了大同江以南的原属于中国后为高句丽(中国古代东北少数民族政权)夺取的的汉乐浪、带方故地(当时唐军主力用于其他地区,后来新罗向唐朝请罪并且称臣,唐朝不再追究),统一了朝鲜半岛大同江以南地区,称为统一新罗。9世纪末期,统一新罗分裂成"后三国"。935年,"后三国"被高丽统一。新罗发展是朝鲜半岛历史上第一个统一国家,统一了百济。后来新罗被高丽取代,经过漫长历史形成了韩国,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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