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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纪三(二)---天下惜之史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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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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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万岁(549—600),与韩擒虎、贺若弼、杨素三人并称隋朝四大名将;北宋年间成书的《十七史百将传》,史万岁也位列其中。
        史万岁长于骑射,602年12月,贺若弼在评价史万岁之时誉之为“骑将”。他15岁随父从军,其父在北周武帝时战死,他袭爵为太平县公;北周末年因功被授予上大将军。隋朝初年,因受到谋反的大将军尔朱绩的牵连,他被发配到敦煌成为一名戍卒;但就是这个“敦煌戍卒”却让当时雄霸北方的突厥闻之胆寒。
        583年5月,隋朝秦州总管窦荣定率领九名总管步骑三万兵出凉州,和突厥阿波可汗在高越原大战,尽管阿波屡次战败,但其实力依然不可小觑。此时为敦煌戍卒的史万岁便到窦荣定的军门,请求为国效力,窦荣定早就听说史万岁的大名,一见面非常高兴;同时也想尽早结束战事,便心生一计。于是窦荣定与突厥约定“当各遣一壮士决胜负耳!”突厥当即答应。第二天,大军摆开阵势,突厥人派出一名骁勇善战的骑将如旋风般地冲出阵营,只听得鼓声阵阵,军士呐喊声直冲云霄!窦荣定见状淡然一笑,向史万岁略一点头,史万岁便拍马而出。就在两军对两名勇士要大战几百回合的精彩对决的期盼中,隋军的鼓声也是刚刚震天响起,史万岁就“斩其首而还”。出去一阵风,提着突厥勇士的首级又一阵风般地驰回,所有的突厥人都惊呆了,他们心目中最勇猛的勇士就这样一个回合都没有便陨命当场。于是,阿波等再也不敢与隋军对阵了,只能结盟撤军;更重要的是在所有的突厥人心中永远地留下了一个很难磨灭的“敦煌戍卒”的印象。
       589年年初隋灭陈,但次年11月“陈之故境,大抵皆反”,隋文帝杨坚派遣杨素为行军总管去江南平叛。杨素非常信任史万岁,让他率领两千人,从婺州别道进军。一开始还捷报频传,但逐渐地失去了与史万岁的联系;当失联长达一百天的时候,杨素等人都以为史万岁肯定已经战死沙场了。突然有一天,从河中取水做饭的士兵打捞上一个封存严密的竹筒,杨素打开竹筒,才得知史万岁并未战死,而且是“前后七百余战,转斗千余里”。杨素将此事上奏隋文帝,杨坚感慨叹赏再三,觉得史万岁勇猛难得,便赏赐给史家十万钱。失联一百天,转战一千多里,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这就是史万岁!
       597年,南宁羌叛乱,隋文帝就直接任命史万岁为行军总管,率领大军讨伐叛军。史万岁从蜻蛉川进军,直达南中。隋军集结完毕,史万岁立刻攻占叛军盘踞的一个又一个要塞,史载“皆击破之”;而且乘势深入,行军一千多里“破其三十余部,虏获男女二万余口”。那些叛军非常惧怕,便派遣使者请降,于是史万岁刻石记功,在碑文中颂扬大隋的功德。但史万岁也接受了怀有异志的爨翫的贿赂,而没有把他押送回朝。结果第二年年底,南宁羌又反叛,蜀王杨秀便上奏杨坚,说“史万岁受赂纵贼,致生边患”,史万岁一开始还狡辩不服,后来在事实面前才低头认错,隋文帝大怒“命斩之”,在高颎与元旻等人的劝解下,杨坚才没有杀史万岁,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除,又将他“除名为民”。当然,后来没多久又官复原职。
         600年4月,突厥达头可汗率军犯塞,杨坚下诏让晋王杨广等多军出塞迎战。史万岁从马邑道出塞,军至大斤山,与达头可汗相遇。达头可汗派遣使者问:“隋将为谁?”侦测信息的骑兵回报:“史万岁也。”达头心头一震,又问:“得非敦煌戍卒乎?”当听到就是那个敦煌戍卒史万岁的时候,达头可汗冒出一身冷汗赶紧退兵。史万岁“驰追百余里,纵击,大破之,斩数千级”,并且又乘胜追击,深入大漠几百里,直到突厥军队“远遁”才凯旋。这一战,两军都未能摆开阵势,一句“史万岁也”便将突厥大军打败!但是回来后,等待他的不再是封赏,而是出自那位诗歌史上很有名的杨素嫉恨的谣言。可惜,当时的史万岁还在想着如何向隋文帝为手下的将士论功争赏,便被将史万岁认为是废太子杨勇的同党的隋文帝直接让人斩杀。尽管隋文帝也立即回味过来,但赦死之诏未到史万岁已死,然后隋文帝还是下诏“陈其罪状”。于是,天下“共冤惜之!”唐太宗李世民就曾经感慨“隋将史万岁破达头可汗,有功不赏,以罪致戮”。
    《隋书》本传记述史万岁有“李广之风”。史万岁也确实与李广有很多相似之处,有“李广射虎”如此神勇的美名,就有史万岁射雁的盛誉(史万岁31岁时跟随梁士彦征讨尉迟迥的行军途中,他在众军之前说要射雁群中的第三只,结果箭发雁落)。史万岁“令士卒各随所安,无警夜之备,敌人亦不敢犯”的带兵之术及效果与李广极其相似,高颎就曾经一再感叹:“史万岁雄略过人,每行兵用师之处,未尝不身先士卒,尤善抚御,将士乐为致力,虽古名将未能过也。”此点亦与李广相同,与士卒同甘苦,冲锋陷阵在前,食饮在士卒之后,因此能得士卒死力而战无不胜了。
    尽管最后冤死,但毕竟在那个社会与时代,建功立业乃文臣武将的终身理想。尽管改朝换代不断,但抵御外侮是每朝每代热血男儿要敢于担当的责任。尽管史万岁等人功绩显赫,但几乎无一例外地都死于猜忌与谣言!

 
 
 

        晋王广又令督王府军事姑臧段达私赂东宫幸臣姬威,令伺太子动静,密告杨素;于是内外諠谤,过失日闻。段达因胁姬威曰:“东宫过失,主上皆知之矣。已奉密诏,定当废立;君能告之,则大富贵!”威许诺,卽上书告之。

    秋,九月,壬子,上至自仁寿宫。翌日,御大兴殿,谓侍臣曰:“我新还京师,应开怀欢乐;不知何意翻邑然愁苦!”吏部尚书牛弘对曰:“臣等不称职,故至尊忧劳。”上旣数闻谮毁,疑朝臣悉知之,故于众中发问,冀闻太子之过。弘对旣失旨,上因作色,谓东宫官属曰:“仁寿宫此去不远,而令我每还京师,严备仗卫,如入敌国。我为下利,不解衣卧。昨夜欲近厕,故在后房恐有警急,还移就前殿,岂非尔辈欲坏我家国邪!”于是执太子左庶子唐令则等数人付所司讯鞠;命杨素陈东宫事状以告近臣。(众臣皆醒主独醉

    素乃显言之曰:“臣奉敕向京,令皇太子检校刘居士余党。太子奉诏,作色奋厉,骨肉飞腾,语臣云:"居士党尽伏法,遣我何处穷讨!尔作右仆射,委寄不轻,自检校之,何关我事!"又云:"昔大事不遂,我先被诛,今作天子,竟乃令我不如诸弟,一事以上,不得自遂!"因长叹回视云:"我大觉身妨。"”上曰:“此儿不堪承嗣久矣,皇后恒劝我废之。我以布衣时所生,地复居长,望其渐改,隐忍至今。勇尝指皇后侍儿谓人曰:"是皆我物。"此言几许异事!其妇初亡,我深疑其遇毒,尝责之,勇卽怼曰:"会杀元孝矩。"此欲害我而迁怒耳。长宁初生,朕与皇后共抱养之,自怀彼此,连遣来索。且云定兴女,在外私合而生,想此由来,何必是其体胤!昔晋太子取屠家女,其儿卽好屠割。今傥非类,便乱宗祏shí。我虽德惭尧、舜,终不以万姓付不肖子!我恒畏其加害,如防大敌;今欲废之以安天下!”

    左卫大将军五原公元旻谏曰:“废立大事,诏旨若行,后悔无及。谗言罔极,惟陛下察之。”

    上不应,命姬威悉陈太子罪恶。威对曰:“太子由来与臣语,唯意在骄奢,且云:"若有谏者,正当斩之,不杀百许人,自然永息。"营起台殿,四时不辍。前苏孝慈解左卫率,太子奋髯扬肘曰:"大丈夫会当有一日,终不忘之,决当快意。"又宫内所须,尚书多执法不与,辄怒曰:"仆射以下,吾会戮一二人,使知慢我之祸。"每云:"至尊恶我多侧庶,高纬、陈叔宝岂櫱子乎!”尝令师姥卜吉凶,语臣云:"至尊忌在十八年,此期促矣。"”上泫然曰:“谁非父母生,乃至于此!朕近览齐书,见高欢纵其儿子,不胜忿愤,安可效尤邪!”于是禁勇及诸子,部分收其党与。杨素舞文巧诋,锻炼以成其狱。

    居数日,有司承素意,奏元旻常曲事于勇,情存附托,在仁寿宫,勇使所亲裴弘以书与旻,题云“勿令人见”。上曰:“朕在仁寿宫,有纤介事,东宫必知,疾于驿马,怪之甚久,岂非此徒邪!”遣武士执旻于仗。右卫大将军元胄时当下直,不去,因奏曰:“臣向不下直者,为防元旻mín耳。”上以旻及裴弘付狱。

    先是,勇见老枯槐,问:“此堪何用?”或对曰:“古槐尤宜取火。”时卫士皆佩火燧,勇命工造数千枚,欲以分赐左右;至是,获于库。又药藏局贮艾数斛,索得之,大以为怪,以问姬威,威曰:“太子此意别有所在,至尊在仁寿宫,太子常饲马千匹,云:"径往守城门,自然饿死。"”素以威言诘勇,勇不服,曰:“窃闻公家马数万匹,勇忝备太子,马千匹,乃是反乎!”素又发东宫服玩,似加琱饰者,悉陈之于庭,以示文武羣臣,为太子之罪。上及皇后迭遣使责问勇,勇不服。

    冬,十月,乙丑,上使人召勇,勇见使者惊曰:“得无杀我邪?”上戎服陈兵,御武德殿,集百官立于东面,诸亲立于西面,引勇及诸子列于殿庭,命内史侍郎薛道衡宣诏,废勇及其男、女为王、公主者。勇再拜言曰:“臣当伏尸都市,为将来鉴戒;幸蒙哀怜,得全性命!”言毕,泣下流襟,旣而舞蹈而去,左右莫不闵默。长宁王俨上表乞宿卫,辞情哀切;上览之闵然。杨素进曰:“伏望圣心同于螫手,不宜复留意。”

    己巳,诏:“元旻、唐令则及太子家令邹文腾、左卫率司马夏侯福、典膳监元淹、前吏部侍郎萧子宝、前主玺下士何竦并处斩,妻妾子孙皆没官。车骑将军榆林阎毗、东郡公崔君绰、游骑尉沈福宝、瀛州术士章仇太翼,特免死,各杖一百,身及妻子、资财、田宅皆没官。副将作大匠高龙叉、率更令晋文建、通直散骑侍郎元衡皆处尽。”于是集羣官于广阳门外,宣诏戮之。乃移勇于内史省,给五品料食。赐杨素物三千段,元胄、杨约并千段,赏鞫jū勇之功也。

    文林郎杨孝政上书谏曰:“皇太子为小人所误,宜加训诲,不宜废黜。”上怒,挞其胸。

    初,云昭训父定兴,出入东宫无节,数进奇服异器以求悦媚;左庶子裴政屡谏,勇不听。政谓定兴曰:“公所为不合法度。又,元妃暴薨,道路籍籍,此于太子,非令名也。公宜自引退,不然,将及祸。”定兴以告勇,勇益疏政,由是出为襄州总管。唐令则为勇所昵狎,每令以弦歌敎内人,右庶子刘行本责之曰:“庶子当辅太子以正道,何有取媚于房帷之间哉!”令则甚惭而不能改。时沛国刘臻、平原明克让、魏郡陆爽,并以文学为勇所亲;行本怒其不能调护,每谓三人曰:“卿等正解读书耳!”夏侯福尝于合内与勇戏,福大笑,声闻于外。行本闻之,待其出,数之曰:“殿下宽容,赐汝颜色。汝何物小人,敢为亵慢!”因付执法者治之。数日,勇为福致请,乃释之。勇尝得良马,欲令行本乘而观之,行本正色曰:“至尊置臣于庶子,欲令辅导殿下,非为殿下作弄臣也。”勇惭而止。及勇败,二人已卒,上叹曰:“向使裴政、刘行本在,勇不至此。”

    勇尝宴宫臣,唐令则自弹琵琶,歌妩媚娘。洗马李纲起白勇曰:“令则身为宫卿,职当调护;乃于广坐自比倡优,进淫声,秽视听。事若上闻,令则罪在不测,岂不为殿下之累邪!臣请速治其罪!”勇曰:“我欲为乐耳,君勿多事!”纲遂趋出。及勇废,上召东宫官属切责之,皆惶惧无敢对者。纲独曰:“废立大事,今文武大臣皆知其不可而莫肯发言,臣何敢畏死,不一为陛下别白言之乎!太子性本中人,可与为善,可与为恶。向使陛下择正人辅之,足以嗣守鸿基。今乃以唐令则为左庶子,邹文腾为家令,二人唯知以弦歌鹰犬娱悦太子,安得不至于是邪!此乃陛下之过,非太子之罪也。”因伏地流涕呜咽。上惨然良久曰:“李纲责我,非为无理,然徒知其一,未知其二;我择汝为宫臣,而勇不亲任,虽更得正人,何益哉!”对曰:“臣所以不被亲任者,良由奸人在侧故也。陛下但斩令则、文腾,更选贤才以辅太子,安知臣之终见疏弃也!自古废立冢嫡,鲜不倾危,愿陛下深留圣思,无贻后悔。”上不悦,罢朝,左右皆为之股栗。会尚书右丞缺,有司请人,上指纲曰:“此佳右丞也!”卽用之。(倾朝围攻太子勇,狐群狗友聚朝廷

    太平公史万岁还自大斤山,杨素害其功,言于上曰:“突厥本降,初不为寇,来塞上畜牧耳。”遂寝之。万岁数抗表陈状,上未之悟。上废太子,方穷东宫党与。上问万岁所在,万岁实在朝堂,杨素曰:“万岁谒东宫矣!”以激怒上。上谓为信然,令召万岁。时所将士在朝堂称冤者数百人,万岁谓之曰:“吾今日为汝极言于上,事当决矣。”旣见上,言“将士有功,为朝廷所抑!”词气愤厉。上大怒,令左右{扌暴}杀之。(史万岁(549—600.11.20),京兆杜陵(今陕西西安市东南)人,隋朝名将。长于骑射,好读兵书。15岁随父从军。北周武帝时,其父战死,以忠臣子授开府仪同三司,袭爵太平县公。北周末,随上柱国梁士彦攻讨相州总管尉迟迥,每战先登,因功拜上大将军。隋初,因大将军尔朱勣谋反被杀而受牵连,发配敦煌(今甘肃敦煌西)为戍卒。隋开皇三年(583),秦州,总管窦荣定击突厥,遂至辕门请自效。奉命与突厥单骑比武决胜负,驰斩其一勇士,使突厥军不敢再战而退。每行军作战,身先士卒,善抚部下,将士乐为效力。因其南征北战,屡建战功,遭杨素嫉妒诬陷,被隋文帝冤杀。)旣而追之,不及,因下诏陈其罪状,天下共冤惜之。

    十一月,戊子,立晋王广为皇太子。天下地震,太子请降章服,宫官不称臣。十二月,戊午,诏从之。以宇文述为左卫率。始,太子之谋夺宗也,洪州总管郭衍预焉,由是征衍为左监门率。

    帝囚故太子勇于东宫,付太子广掌之。勇自以废非其罪,频请见上申冤,而广遏之不得闻。勇于是升树大叫,声闻帝所,冀得引见。杨素因言勇情志昏乱,为癫鬼所著,不可复收。帝以为然,卒不得见。

    初,帝之克陈也,天下皆以为将太平,监察御史房彦谦私谓所亲曰:“主上忌刻而苛酷,太子卑弱,诸王擅权,天下虽安,方忧危乱。”其子玄龄亦密言于彦谦曰:“主上本无功德,以诈取天下,诸子皆骄奢不仁,必自相诛夷,今虽承平,其亡可翘足待。”彦谦,法寿之玄孙也。(已听到隋垮塌的折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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