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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纪二十四(1)--三伐三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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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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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北伐:是以关中长安为目标。晋穆帝永和十年(354)二月,桓温统步骑四万由江陵出发。桓温兵到关中,时在五月,正是麦收时节。他原希望就地收麦,解决军粮问题。秦王健采取坚壁清野的对策。桓温军中乏食,不得不撤退。秦兵从后追击,温军屡败,死亡以万数。第二次北伐:第二次北伐是进兵洛阳。穆帝永和十二年(356)七月,桓温自江陵出发。八月,至伊水,大败姚襄,收复洛阳。桓温极力主张还都。但一般朝臣已安于江南的享受,无意于还都洛阳,举朝反对桓温的还都计划。桓温军还以后,司、豫、青、兖诸州又为燕夺去。公元365 年洛阳也为燕所攻取。第三次北伐:伐燕。海西公太和四年(369)四月,桓温帅步骑五万,发自姑孰(今安徽当涂),经兖州北伐燕。桓温粮尽,粮路又断,遂不得不退。他焚舟、弃辎重、铠仗自陆路奔还。燕军乘胜追击,温军死者三万余人。援燕的秦军,邀击温军于谯,温军死亡又以万计。冬十月,桓温收集散卒,屯于山阳。枋头之战,是历史上一次大战,桓温又一次大败。

       桓温北伐失败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从将领素质上看,桓温的军事才能在东晋无出其右者,即使放眼当时的全中国,他也属于优秀的军事将领。可是他三次北伐所遇到的对手也都不是省油的灯。苻健是前秦奠基之主,虽然军事能力略逊一筹,但仍以坚壁清野的战术挫败桓温。后来的慕容恪、慕容垂兄弟更是一时之选,慕容恪十几岁就已随父征战,东败高句丽、西破宇文部,后赵亡后又消灭冉闵使前燕吞并河北,前燕皇帝慕容俊死时,东晋大臣弹冠相庆,桓温却说:“慕容恪尚存,所忧方为大耳。”慕容垂是慕容俊和慕容恪的弟弟,其才能连慕容恪也自叹弗如,在其执政期间甚为倚重,第三次北伐时,慕容恪已死,前燕内忧外患,几乎无力抵抗。桓温一路势如破竹。但在枋头却忽又逡巡不前,企图“坐取全胜”。而前燕又启用备受排挤的慕容垂,以慕容恪训练的铁甲骑兵大破桓温,致其元气大伤。自此桓温北伐以失败告终。

  从政治上看,南渡的东晋朝廷实际是北方南迁士族与江东本土士族妥协下的产物。皇帝乃至皇族都难以掌握实权。士族间的权力争夺与权力平衡成为东晋政治生活的主题。桓温的北伐无疑将破坏这种平衡,所以东晋朝廷对其多方制肘。北伐之初即任命殷浩主持大局,以削弱桓温的影响。桓温攻下洛阳后曾要求还都,东晋朝廷不予理会。东晋朝廷的不配合使桓温几乎是孤军奋战,失败也难以避免。

  从军事上看,桓温的军事才能固然不俗,但其军队却不如以胡人为主的北方军队骁勇善战。南方人的身体素质不如北方人是众所周知的事实,而南迁的北方难民从郗鉴开始就被东晋朝廷有组织的收编。而且由于东晋朝廷与桓温互相猜忌,所以桓温的兵源与后勤供给也都很有限。这些军事上的因素极大的限制了桓温的北伐。

  从目的上看,桓温北伐的目的是为了捞取政治资本。早在殷浩北伐时他就出兵东进至武昌威胁建康,后又利用殷浩与依附东晋的羌人首领姚襄之间的矛盾整垮了殷浩,借机独掌兵权。第一次北伐进攻关中时桓温又驻兵霸上,企图坐观司马勋与前秦军两虎相争。结果司马勋败退,桓温自己也因粮草不足撤退。第二次北伐攻取洛阳后,桓温上书要求还都,实际有借机控制朝廷的考虑,被拒绝后,桓温只留下毛穆之带两千多人守洛阳,洛阳长期驻防兵力不足,结果慕容恪以倾国之力夺取了洛阳近黄河以南的大片领土,桓温却只派袁真和邓遐支援洛阳,自己按兵不动,以期在防御中消耗其他派系。

  总的来说,桓温北伐与诸葛亮北伐类似,都是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诸葛亮依靠益州,桓温依靠荆州)。结果综合实力的差距导致北伐失利。但不同的是,诸葛亮一心为国,北伐不计较个人得失;而桓温却企图保存个人实力,以期实现其政治目的,所以常常因坐观成败而贻误战机。客观上实力不如敌人,主观上又没有击败敌人的决心,桓温的失败可说理所当然。

   对郗身居北府深为不满起屠维大荒落(己巳),尽上章敦牂(庚午),凡二年。

    海西公太和四年(己巳、三六九年)
    春,三月,大司马温请与徐、兖二州刺史郗愔、江州刺史桓冲、豫州刺史袁真等伐燕。初,愔在北府,温常云:“京口酒可饮,兵可用。”深不欲愔居之(对郗愔身居北府深为不满);而愔暗于事机(不识时务),乃遗温笺,欲共奖王室,请督所部出河上。愔子超为温参军,取视,寸寸毁裂;乃更作愔笺,自陈非将帅才,不堪军旅,老病,乞闲地自养,劝温幷领己所统。(暗中保护,急流勇退。)温得笺大喜,卽转愔冠军将军、会稽内史。温自领徐、兖二州刺史。夏,四月,庚戌,温帅步骑五万发姑孰。
    甲子,燕主暐立皇后可足浑氏,太后从弟尚书令豫章公翼之女也。
    大司马温自兖州伐燕。郗超曰:“道远,汴水又浅,恐漕运难通。”温不从。六月,辛丑,温至金乡,天旱,水道绝,温使冠军将军毛虎生凿巨野三百里,引汶水会于清水。(大动作。)虎生,宝之子也。温引舟师自清水入河,舳舻数百里。郗超曰:“清水入河,难以通运。若寇不战,运道又绝,因敌为资,复无所得,此危道也。不若尽举见众直趋邺城,彼畏公威名,必望风逃溃,北归辽、碣。若能出战,则事可立决。若欲城邺而守之,则当此盛夏,难为功力。百姓布野,尽为官有,易水以南必交臂请命矣。但恐明公以此计轻锐,胜负难必,欲务持重,则莫若顿兵河、济,控引漕运,俟资储充备,至来夏乃进兵;虽如赊迟,然期于成功而已。舍此二策而连军北上,进不速决,退必愆乏。贼因此势以日月相引,渐及秋冬,水更涩滞。且北土早寒,三军裘褐者少,恐于时所忧,非独无食而已。”(郗超从后勤保障上劝谏慎重。)温又不从。
    温遣建威将军檀玄攻湖陆,拔之,获燕宁东将军慕容忠。燕主暐以下邳王厉为征讨大都督,帅步骑二万逆战于黄墟,厉兵大败,单马奔还。高平太守徐翻举郡来降。前锋邓遐、朱序败燕将傅颜于林渚。暐复遣乐安王臧统诸军拒温,臧不能抗,乃遣散骑常侍李凤求救于秦。
    秋,七月,温屯武阳,燕故兖州刺史孙元帅其族党起兵应温,温至枋头。暐及太傅评大惧,谋奔和龙。吴王垂曰:“臣请击之;若其不捷,走未晚也。”暐乃以垂代乐安王臧为使持节、南讨大都督,帅征南将军范阳王德等众五万以拒温。垂表司徒左长史申胤、黄门侍郎封孚、尚书郎悉罗腾皆从军。胤,钟之子;孚,放之子也。
    暐又遣散骑侍郎乐嵩请救于秦,许赂以虎牢以西之地。秦王坚引羣臣议于东堂,皆曰:“昔桓温伐我,至灞上,燕不我救;今温伐燕,我何救焉!且燕不称藩于我,我何为救之!”王猛密言于坚曰:“燕虽强大,慕容评非温敌也。若温举山东,进屯洛邑,收幽、冀之兵,引幷、豫之粟,观兵崤、渑,则陛下大事去矣。今不如与燕合兵以退温;温退,燕亦病矣,然后我承其弊而取之,不亦善乎!”坚从之。八月,遣将军苟池、洛州刺史邓羌帅步骑二万以救燕,出自洛阳,军至颍川;又遣散骑侍郎姜抚报使于燕。以王猛为尚书令。
    太子太傅封孚问于申胤曰:“温众强士整,乘流直进,今大军徒逡巡高岸,兵不接刃,未见克殄之理,事将何如?”胤曰:“以温今日声势,似能有为。然在吾观之,必无成功。何则?晋室衰弱,温专制其国,晋之朝臣未必皆与之同心。故温之得志,众所不愿也,必将乖阻以败其事。又,温骄而恃众,怯于应变。大众深入,值可乘之会,反更逍遥中流,不出赴利,欲望持久,坐取全胜;若粮廪愆悬,情见势屈,必不战自败,此自然之数也。”(看出政治和后勤上的两大软肋和温的个性缺陷。)
    温以燕降人段思为乡导,悉罗腾与温战,生擒思;温使故赵将李述徇赵、魏,腾又与虎贲中郎将染干津击斩之;温军夺气。
    初,温使豫州刺史袁真攻谯、梁,开石门以通水运,真克谯、梁而不能开石门,水运路塞。
    九月,燕范阳王德帅骑一万、兰台侍御史刘当帅骑五千屯石门,豫州刺史李邽帅州兵五千断温粮道。当,佩之子也。德使将军慕容宙帅骑一千为前锋,与晋兵遇。宙曰:“晋人轻剽,怯于陷敌,勇于乘退,宜设饵以钓之。”乃使二百骑挑战,分余骑为三伏。挑战者兵未交而走,晋兵追之,宙帅伏以击之,晋兵死者甚众。
    温战数不利,粮储复竭,又闻秦兵将至,丙申,焚舟,弃辎重、铠仗,自陆道奔还。(损失惨重。)以毛虎生督东燕等四郡诸军事,领东燕太守。
    温自东燕出仓垣,凿井而饮,行七百余里。燕之诸将争欲追之,吴王垂曰:“不可。温初退惶恐,必严设警备,简精锐为后拒,击之未必得志,不如缓之。彼幸吾未至,必昼夜疾趋,俟其士众力尽气衰,然后击之,无不克矣。”乃帅八千骑徐行蹑其后。温果兼道而进。数日,垂告诸将曰:“温可击矣。”乃急追之,及温于襄邑。范阳王德先帅劲骑四千伏于襄邑东涧中,与垂夹击温,大破之,斩首三万级。秦苟池邀击温于谯,又破之,死者复以万计。孙元遂据武阳以拒燕,燕左卫将军孟高讨擒之。
    冬,十月,己巳,大司马温收散卒,屯于山阳。温深耻丧败,乃归罪于袁真,奏免真为庶人;又免冠军将军邓遐官。真以温诬己,不服,表温罪状;朝廷不报。真遂据寿春叛降燕,且请救;亦遣使如秦。温以毛虎生领淮南太守,守历阳。
    燕、秦旣结好,使者数往来。燕散骑侍郎郝晷、给事黄门侍郎梁琛相继如秦。晷与王猛有旧,猛接以平生,问以东方之事。晷见燕政不修而秦大治,阴欲自托于猛,颇泄其实。
    琛至长安,秦王坚方畋于万年,欲引见琛,琛曰:“秦使至燕,燕之君臣朝服备礼,洒扫宫庭,然后敢见。今秦王欲野见之,使臣不敢闻命!”尚书郎辛劲谓琛曰:“宾客入境,惟主人所以处之,君焉得专制其礼!且天子称乘舆,所至曰行在所,何常居之有!又,春秋亦有遇礼,何为不可乎!”琛曰:“晋室不纲,灵祚归德,二方承运,俱受明命。而桓温猖狂,窥我王略,燕危秦孤,势不独立,是以秦主同恤时患,要结好援。东朝君臣,引领西望,愧其不竞,以为邻忧,西使之辱,敬待有加。今强寇旣退,交聘方始,谓宜崇礼笃义以固二国之欢;若忽慢使臣,是卑燕也,岂修好之义乎!夫天子以四海为家,故行曰乘舆,止曰行在。今海县分裂,天光分曜,安得以乘舆、行在为言哉!礼,不期而见曰遇;盖因事权行,其礼简略,岂平居容与之所为哉!客使单行,诚势屈于主人;然苟不以礼,亦不敢从也。”坚乃为之设行宫,百僚倍位,然后延客,如燕朝之仪。(讲究接待礼仪,上纲上线。)
    事毕,坚与之私宴;问:“东朝名臣为谁?”琛曰:“太傅上庸王评,明德茂亲,光辅王室;车骑大将军吴王垂,雄略冠世,折冲御侮;其余或以文进,或以武用,官皆称职,野无遗贤。”
    琛从兄奕为秦尚书郎,坚使典客,馆琛于奕舍。琛曰:“昔诸葛瑾为吴聘蜀,与诸葛亮惟公朝相见,退无私面,余窃慕之。今使之卽安私室,所不敢也。”乃不果馆。奕数来就邸舍,与琛卧起,间问琛东国事。琛曰:“今二方分据,兄弟并蒙荣庞,论其本心,各有所在。琛欲言东国之美,恐非西国之所欲闻;欲言其恶,又非使臣之所得论也。兄何用问为!”(警觉性很高。)
    坚使太子延琛相见。秦人欲使琛拜太子,先讽之曰:“邻国之君,犹其君也;邻国之储君,亦何以异乎!”琛曰:“天子之子视元士,欲其由贱以登贵也。尚不敢臣其父之臣,况他国之臣乎!苟无纯敬,则礼有往来,情岂忘恭,但恐降屈为烦耳。”乃不果拜。(琛一直纠结于礼仪。)
    王猛劝坚留琛,坚不许。
    燕主暐遣大鸿胪温统拜袁真使持节、都督淮南诸军事、征南大将军、扬州刺史,封宣城公。统未踰淮而卒。
    吴王垂自襄邑还邺,威名益振,太傅评愈忌之。垂奏:“所募将士忘身立効,将军孙盖等椎锋陷陈,应蒙殊赏。”评皆抑而不行。垂数以为言,与评廷争,怨隙愈深。太后可足浑氏素恶垂,毁其战功,与评密谋诛之。太宰恪之子楷及垂舅兰建知之,以告垂曰:“先发制人,但除评及乐安王臧,余无能为矣。”垂曰:“骨肉相残而首乱于国,吾有死而已,不忍为也。”顷之,二人又以告,曰:“内意已决,不可不早发。”垂曰:“必不可弥缝,吾宁避之于外,余非所议。”(燕自己出了更大的组织和政治危机,慕容垂顾全大局,不忍互相残杀,选择外逃评与太后此时不顾国家安危,妒贤嫉能,是燕之罪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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