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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纪十五(3)--因粮而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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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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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因粮而败的战例太多,太惨痛了。
         最有名的三国曹操官渡之战,现代的长沙保卫战等。秦始皇南征百越的时候,派屠雎动用50万大军,粮草消耗极巨,连屠雎被杀而败。后来为了长途征伐,修了灵渠,大运河,运输粮食。
        “后勤”不只是“后方”。一支10万人的军队在古代社会基本上是不可能完全由后方来供养的。凑集粮食饲料物资难,交通也是一个重要的瓶颈,是社会的沉重负担。整个部队所携带的运输车马、民夫、商人以及辎重等非战斗成分也是军队庞大的包袱。
  把“因粮于敌”不是抢劫。因粮于敌的一个重要手段是市场, 一支军队到达一个地方以后在军营附近建立一个流动市场,靠附近的商人(或者军队自带的商人)和民众进行交易转换,从而获得当地的各种物资。或者想办法和当地的头面人物达成某种妥协,由他们出面把当地的物资集中送上,这里面仍旧要在威胁恐吓的基础上给予一定的好处。否则,如果派出部队直接抢劫,就容易遇到如下的一系列问题: 
  而且,因粮于敌仍旧会面临运输分配的问题。当统帅率领一支十万人的军队进入战区以后,他让整支军队像一条八爪鱼一样逐渐弥漫散布开去。各分队的主要任务不是简单的流动,而是去攻克和占领敌人的一个又一个堡垒和州县。如此一来,每支部队都要有一个可靠的后勤支线,用后方保障和当地自筹共同来支撑这些分队的后勤任务。因为他们是外线进攻,这些后勤支线往往深入敌境,常常面临被敌人打击的危险,所以同样需要考虑到使用作战力量来保护。而且还要合理地掌握比例,后勤支线既不会太过臃肿拖累了作战部队的机动能力,又不会出现供应不足,后勤必需跟得上分线部队的机动速度,等等。 
  韩信和高祖论诸将之才,在韩信的评价中,能降十万兵的汉高祖,真的,已经是非常难得的名将高才了。 假如某个名将一辈子没有带过大军作战,其实他在正正经经的军事家的评价里面是不会太高的。陈庆之确实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将军,但是他一生的作战模式里只有一种,既率领万人以下的数千人单一分队搞突击,实际上是一个相当大的缺憾。表面上来看,陈庆之一生“以少胜多”的“神话”很多,可是作为一个统帅,我想他倒可以遗憾于自己一生都没有“以多胜少”的机会。一生一次次“以少胜多”并且只有“以少胜多”之战绩的陈庆之,反而无法跻身绝世名将的行列。
  单从陆运规模看,唐军十万深入七百余里是很恐怖的后勤供应,唐军深入七百余里,是指从安西(龟兹)到怛罗斯,而非从碎叶出发,因碎叶城“天宝七年,北庭节度使王正见薄伐,城壁摧毁,邑居零落”(《通典》),不可能作为唐军后勤基地。七百余里路程,按正常行军速度,每日60里,需十五天左右;如果按辎重行军速度,即每日40里算,则需20日。姑且按去20日,回20日,战20日计算,需60日时间。
  唐代容量转换标准,10升=1斗,10斗=1斛(中唐前“斛”、“石”通用,以下统一简称“石”)。一青壮男子每天食量2升米,60日需食1.2石米;1万人60日需食米1.2万石。(分见唐李筌《太白阴经》、宋沈括《梦溪笔谈》,唐升、宋升相差无几)1驴负重1石,骡、驭马负重1.5石,牛车负重10石。(前两者见《梦溪笔谈》,后者见《大唐六典》卷三《度支》“车载一千斤”,也见《旧唐书·裴行俭传》:“遂诈为粮车三百乘,每车伏壮士五人,各赍陌刀、劲弩”,1人及武器相当于2石,记得唐平百济或高丽,一大臣奏章在提及船运时,也说到1兵当2石,可惜忘了出处。)隋唐每名兵士,如带百日粮及装备行具,重逾三石。(见《资治通鉴》:“述等兵自泸河、怀远二镇,人马皆给百日粮,又给排甲、枪槊并衣资、戎具、火幕,人别三石已上,重莫能胜致”)10万兵的负重,按百日算,30多万石,按60日算,只能减去8万石,大致在25万石左右。初唐、盛唐军队,每火(10人),标准配备六驮,有时(如李世民征辽东)为八驮,驭畜多为驴,从宽计算,每火配8匹马骡,负重1.5石,也只能负重12石,除武器装备用具等,能带粮食极少。按60日行军作战计算,每人额外还得负担1石辎重,必须安排专门的辎重部队运输。计算出动10万兵(按《通典》中2万唐军配备4千骑兵计算,10万兵含2万骑兵,姑且只按1骑1马算,战马就得2万匹。(实际上,天宝年间的安西唐军,步兵皆有私马,即10万兵起码就有10万马,5万兵起码5万马,姑且从宽计算吧)作战60天的后勤需要,也即专门计算辎重部队规模。那么,很显然,10万兵总计1万火,按1火八驮计算,单驭畜即达8万马骡,而这只承担了12万石的后勤,还需要负担12万石。如果辎重全为牛车,则还需1.2万辆;如以马骡来运,则还需8万匹。假设均为牛车,按最好条件算,四辆牛车为一排,每排5米计算,则单辎重部队就可排上30里,按最好的行进速度算,牛车每天也就走3、40里,也即先头辎重部队到达扎营休息,后面的辎重部队还刚出发。还有10万战马、驭兽,加起来起码得100里了。而且长达百里的辎重,行走极其困难,极其容易被袭击。随便一个隘口,那么多的辎重后勤都极易形成交通瓶颈。
  这里还没有计算战马、驭兽的饲料问题,战马2万匹,加上驭畜8万,驾车驭畜1.2万头,总计11.2万头(匹),为计算方便,姑且再从宽按10万匹马食量算。
  要保证战马、驭兽体力,除青饲料(按《战争与后勤》,每英亩青饲料可供应50匹马)外,必须保证每匹每天1斗谷物或豆类饲料。10万匹马,按少计算,1天起码得1万石的谷、豆。实际是士兵食量的5倍。ok,按最低标准算,马吃草就算了,死了拉倒,忽必烈平大理,死的马以万计,那就不考虑谷物供应问题了。但要供应10万匹马,1天得2000英亩草地,实际相当于8平方公里。第二天还得挪到第二块草地。怛罗斯城周边那块地方够10万匹马啃几天?!
  如果不用牛车,纯用马骡驴,起码得18-20万匹。路上的草都不够吃呀。李靖几万骑兵平吐谷浑就遇到这种情况,被吐谷浑把行军道路附近的草一烧,不知有多头疼。
  用牛车、驭畜运输,还得考虑牲畜受伤、生病等问题,就像沈括所说的:“若以畜乘运之,则驼负三石,马、骡一石五斗,驴一石,比之人运,虽负多而费寡,然刍牧不时,畜多瘦死,一畜死,则并民负弃之,较之人负,利害相半。”嗯,还有牛车损坏问题。
  用民夫运输,实际上比牲畜困难得多,杨广征高句丽就窘迫无比——“发民夫运米,积于泸河、怀远二镇,车牛往者皆不返,士卒死亡过半,耕稼失时,田畴多荒。……又发鹿车夫六十馀万,二人共推米三石,道途险远,不足充糇粮,至镇,无可输,皆惧罪亡命。”这还是境内运输呢,如果是境外,还必须面对敌人劫掠。
  所以,十万规模大军从产粮区出发千里远征,在古代,除非如卫霍伐匈奴、李世民征辽东般,不计损失,全国倾力支持,否则,凶多吉少。实际上,翻看唐经略西域的历史就清楚,几乎每次出动兵力远征都是万把兵到2万兵。多点的,如韦待价帅36总管兵(每总管大致为2、3千到5千兵)在今伊犁附近与吐蕃突厥交战,先胜后败,失败原因就是粮食跟不上。而所谓10万大军远征(深入七百余里)怛罗斯,可以断言,是极端缺乏后勤常识才有的说法。唐兵5、6万远征到怛罗斯的可能性都极小。因为,唐兵2、3万步骑远征千里就已经是当时后勤供应的极限了。这是古代农业社会余粮收集、陆运等因素极其困难所决定的。
        所以,我们看不到一排排整齐威风的骑兵和亮闪闪的盔甲后边,是推着独轮车和木制的“平板车”的农夫和百姓,他们或者根本没有马和其他牲畜,只能靠人力来推着这些小车到前线,有的会有一些普通的马匹和骡子,满载着稻谷,像一座座小山一样跟随军队前进。我们崇敬那些为了民族统一远道作战的英雄,后勤保障的智慧。记住陈毅元帅那句话:“淮海战役的胜利是百姓用独轮车推出来的!”

  [14]赵主曜以永安王胤为大司马、大单于,徙封南陽王,置单于台于渭城,其左、右贤王以下,皆以胡、羯、鲜卑、氐、羌豪桀为之。
  [15]秋,七月,辛未,以尚书令郗鉴为车骑将军、都督徐·兖·青三州诸军事、兖州刺史,镇广陵。
  [16]闰月,以尚书左仆射荀松为光禄大夫、录尚书事,尚书邓攸为左仆射。
  [17]右卫将军虞胤,元敬皇后之弟也,与左卫将军南顿王宗俱为帝所亲任,典禁兵,直殿内,多取勇士以为羽翼;王导、庾亮皆忌之,颇以为言,帝待之愈厚,宫门管钥,皆以委之。帝寝疾,亮夜有所表,从宗求钥;宗不与,叱亮使曰:“此汝家门户邪!”亮益忿之。及帝疾笃,不欲见人,群臣无得进者。亮疑宗、胤及宗兄西陽王羕有异谋,排闼入升御床,见帝流涕,言与宗等谋废大臣,自求辅政,请黜之;帝不纳。壬午,帝引太宰羕、司徒导、尚书令卞壸、车骑将军郗鉴、护军将军庾亮、领军将军陆晔、丹杨尹温峤,并受遗诏辅太子,更入殿将兵直宿;复拜壸右将军,亮中书令,晔录尚书事。丁亥,降遗诏;戊子,帝崩。(晋明帝司马绍(299年-325年10月18日),字道畿,晋元帝司马睿长子,晋简文帝司马昱异母兄,母宫人荀氏,东晋第二位皇帝,322年-325年间在位。司马绍于322年即位,太宁二年(324年)平定王敦的叛乱,停止对于王敦党羽的追究,为安定皇帝的权威全力重用王导,并且与江东大族保持和谐的态度,成功对"王敦之乱"作出善后,稳定东晋王朝的局势。太宁三年(325年),司马绍病逝,终年二十七岁,谥号明皇帝,庙号肃祖,葬于武平陵(今南京市玄武区鸡笼山北)。司马绍聪慧善断,明于事理。东晋政权初建之时,兵荒马乱,生民涂炭,国力空虚疲弊,权臣王敦等作威作福,东晋政权随时面临着覆灭的危险。司马绍在位期间,凭借弱势之中央,成功做到对权臣的制衡。他还在一定程度上调和南渡侨姓与吴姓士族之间的矛盾,稳定时局,使社会呈现向安定发展的趋势。虽在位时间短暂,但对安定国家大局的影响却非常深远。)帝明敏有机断,故能以弱制强,诛翦逆臣,克复大业。
  己丑,太子即皇帝位,生五年矣。群臣进玺,司徒导以疾不至。卞壸正色于朝曰:“王公岂社稷之臣邪!大行在殡,嗣皇未立,宁是人臣辞疾之时也!”导闻之。舆疾而至。大赦,增文武位二等,尊庾后为皇太后。
  群臣以帝幼冲,奏请太后依汉和熹皇后故事;太后辞让数四,乃从之。秋,九月,癸卯,太后临朝称制。以司徒导录尚书事,与中书公庾亮、尚书令卞壸参辅朝政,然事之大要皆决于亮。加郗鉴车骑大将军,陆晔左光禄大夫,皆开府仪同三司。以南顿王宗为骠骑将军,虞胤为大宗正。
  尚书召乐广之子谟为郡中正,庾珉族人怡为廷尉评,谟、怡各称父命不就。卞壸奏曰:“人非无父而生,职非无事而立,有父必有命,居职必有悔。有家各私其子,则为王者无民,君臣之道废矣。乐广、庾珉受宠圣世,身非己有,况及后嗣而可专哉!所居之职,若顺夫群心,则战戍者之父母皆当命子以不处也。”谟、怡不得已,各就职。(言忠孝关系。)
  [18]辛丑,葬明帝于武平陵。
  [19]冬,十一月,癸巳朔,日有食之。
  [20]慕容廆与段氏方睦,为段牙谋,使之徙都;牙从之,即去令支,国人不乐。段疾陆眷之孙辽欲夺其位,以徙都为牙罪,十二月,帅国人攻牙,杀之,自立。段氏自务勿尘以来,日益强盛,其地西接渔陽,东界辽水,所统胡、晋三万余户,控弦四五万骑。
  [21]荆州刺史陶侃以宁州刺史王坚不能御寇,是岁,表零陵太守南陽尹奉为宁州刺史以代之。先是,王逊在宁州,蛮酋梁水太守爨量、益州太守李逷tì,皆叛附于成,逊讨之不能克。奉至州,重募徼外夷刺爨cuàn量,杀之,谕降李逷,州境遂安。
  [22]代王贺傉卒,弟纥那立。
  显宗成皇帝上之上咸和元年(丙戌、326)[1]春,二月,大赦,改元。
  [2]赵以汝南王咸为太尉、录尚书事,光禄大夫刘绥为大司徒,卜泰为大司空。刘后疾病,赵主曜问所欲言,刘氏泣曰:“妾幼鞠于叔父昶,愿陛下贵之;叔父皑之女芳有德色,愿以备后宫。”言终而卒。曜以昶为侍中、大司徒、录尚书事,立芳为皇后;寻又以昶为太保。
  [3]三月,后赵王勒夜微行,检察诸营卫,赍金帛以赂门者,求出。永昌门候王假欲收捕之,从者至,乃止。旦,召假,以为振忠都尉,爵关内侯。勒召记室参军徐光,光醉不至,黜为牙门。光侍直,有愠色,勒怒,并其妻子囚之。
  [4]夏,四月,后赵将石生寇汝南,执内史祖济。
  [5]六月,癸亥,泉陵公刘遐卒。(刘遐(―326年),字正长,广平易阳人,东晋将领。刘遐性果敢坚毅,弓马娴熟,开朗勇猛。正逢天下大乱,刘遐为坞主,每次作战他都率壮士冲锋陷阵,冀地人把他比作张飞、关羽。同乡人冀州刺史邵续器重刘遐,把女儿嫁给他,于是在河、济之间筑垒,敌人不敢逼近。晋元帝任命他为龙骧将军、平原内史。建武初年,兼任下邳内史。太兴二年(319年),周抚反叛,晋元帝任刘遐为彭城内史,与徐州刺史蔡豹、泰山太守徐龛一同讨伐周抚,在寒山击败周抚。不久徐龛反叛,叛乱平定后,晋元帝任刘遐为北中郎将、兖州刺史。太宁初年(323年),刘遐平定王含叛乱,因功封泉陵公,升任北中郎将、徐州刺史等,代王邃镇守淮阴。咸和元年(326年),刘遐去世,追赠安北将军。《隋书经籍志》及《唐书经籍志》均录刘遐集五卷,未知是否即为刘遐所作。)癸酉,以车骑大将军郗鉴领徐州刺史;征虏将军郭默为北中郎将、监淮北诸军事,领遐部曲。遐子肇尚幼,遐妹夫田防及故将史迭等不乐他属,共以肇袭故位而叛。临淮太守刘矫掩袭遐营,斩防等。遐妻,邵续女也,骁果有父风。遐尝为后赵所围,妻单将数骑,拔遐出于万众之中。及田防等欲作乱,遐妻止之,不从,乃密起火,烧甲仗都尽,故防等卒败。诏以肇袭遐爵。
  司徒导称疾不朝,而私送郗鉴。卞壸奏“导亏法从私,无大臣之节,请免官。”虽事寝不行,举朝惮之。壸俭素廉洁,裁断切直,当官干实,性不弘裕,不肯苟同时好,故为诸名士所少。阮孚谓之曰:“卿常无闲泰,如含瓦石,不亦劳乎!”壸曰:“诸君子以道德恢弘,风流相尚,执鄙吝者,非而谁!”时贵游子弟多慕王澄、谢鲲为放达,壸厉色于朝曰:“悖礼伤教,罪莫大焉;中朝倾覆,实由于此。”欲奏推之,(壸身体力行,欲改变时弊。)王导、庾亮不听,乃止。
  [6]成人讨越斯叟,破之。

  [7]秋,七月,癸丑,观陽烈侯应詹卒。(应詹(279-331),晋朝人,字思远(宣和书谱误作詹思远),汝南南顿(今河南项城)人。魏侍中璩孙。尝督五郡军事,与陶侃破杜韬於长沙,金宝溢目,一无所取,唯收图书,莫不欢之。封观阳县侯、江州刺史。谥曰烈。工书,藁草县解,真率天然。亦善章草。)
  [8]初,王导辅政,以宽和得众。及庾亮用事,任法裁物,颇失人心。豫州刺史祖约,自以名辈不后郗、卞,而不豫顾命,又望开府复不得,及诸表请多不见许,遂怀怨望。及遗诏褒进大臣,又不及约与陶侃,二人皆疑庾亮删之。历陽内史苏峻,有功于国,威望渐著,有锐卒万人,器械甚精,朝廷以江外寄之;而峻颇怀骄溢,有轻朝廷之志,招纳亡命,众力日多,皆仰食县官,运漕相属,稍不如意,辄肆忿言。亮既疑峻、约,又畏侃之得众,八月,以丹杨尹温峤为都督江州诸军事、江州刺史,镇武昌;尚书仆射王舒为会稽内史,以广声援;又修石头以备之。(因待遇不公,相互猜忌,朝廷又起事端。)
  丹杨尹阮孚以太后临朝,政出舅族,谓所亲曰:“今江东创业尚浅,主幼,时艰,庾亮年少,德信未孚,以吾观之,乱将作矣。”遂求出为广州刺史。孚,咸之子也。
  [9]冬,十月,立帝母弟岳为吴王。
  [10]南顿王宗自以失职怨望,又素与苏峻善;庾亮欲诛之,宗亦欲废执政。御史中丞钟雅劾宗谋反,亮使右卫将军赵胤收之。宗以兵拒战,为胤所杀,贬其族为马氏,三子绰、超、演皆废为庶人。免太宰西陽王羕,降封弋陽县王,大宗正虞胤左迁桂陽太守。宗,宗室近属;羕,先帝保傅,亮一旦翦黜,由是愈失远近之心。宗党卞阐亡奔苏峻,亮符峻送阐,峻保匿不与。宗之死也,帝不之知,久之,帝问亮曰:“常日白头公保在?”亮对以谋反伏诛。帝泣曰:“舅言人作贼,便杀之;人言舅作贼,当如何?”亮惧,变色。(矛盾急剧激化。
  [11]赵将黄秀等寇,顺陽太守魏该帅众奔襄陽。
  [12]后赵王勒用程遐之谋,营邺宫,使世子弘镇邺,配禁兵万人,车骑所统五十四营悉配之,以骁骑将军领门臣祭酒王陽专统六夷以辅之。中山公虎自以功多,无去邺之意,及修三台,迁其家室,虎由是怨程遐。(后赵有事。)
  [13]十一月,后赵石聪攻寿春,祖约屡表请救,朝廷不为出兵。聪遂寇逡遒、阜陵,杀掠五千余人。建康大震,诏加司徒导大司马、假黄、都督中外诸军事以御之,军于江宁。苏峻遣其将韩晃击石聪,走之;导解大司马。朝议又欲作涂塘以遏胡寇,祖约曰:“是弃我也!”益怀愤恚。
  [14]十二月,济岷太守刘闿等杀下邳内史夏侯嘉,以下邳叛,叛降于后赵,石瞻攻河南太守王瞻于邾,拔之。彭城内史刘续复据兰陵石城,石瞻攻拔之。
  [15]后赵王勒以牙门将王波为记室参军,典定九流,始立秀、孝试经之制。
  [16]张骏畏赵人之逼,是岁,徙陇西、南安民二千余家于姑臧,又遣使修好于成,以书劝成主雄去尊号,称藩于晋。雄复书曰:“吾过为士大夫所推,然本无心于帝王,思为晋室元功之臣,扫除氛埃;而晋室陵迟,德声不振,引领东望,有年月矣。会获来贶kuàng,情在暗至,有何已已。”自是聘使相继。
  二年(丁亥、327)[1]春,正月,朱提太守杨术与成将罗恒战于台登,兵败,术死。
  [2]夏,五月,甲申朔,日有食之。
  [3]赵武卫将军刘朗帅骑三万袭杨难敌于仇池,弗克,掠三千余户而归。

  [4]张骏闻赵兵为后赵所败,乃去赵官爵,复称晋大将军、凉州牧,遣武威太守窦涛、金城太守张阆、武兴太守辛岩、扬烈将军宋辑等由众数万,会韩璞攻掠赵秦州诸郡。赵南陽王胤将兵击之,屯狄道。罕护军辛晏告急,秋,骏使韩璞、辛岩救之。璞进度沃干岭。岩欲速战,璞曰:“夏末以来,日星数有变,不可轻动。且曜与石勒相攻,胤必不能久与我相守也。”与胤夹洮相持七十余日。冬,十月,璞遣辛岩督运于金城,胤闻之,曰:“韩璞之众,十倍于吾。吾粮不多,难以持久。今虏分兵运粮,天授我也。若败辛岩,璞等自溃。”乃帅骑三千袭岩于沃干岭,败之;遂前逼璞营,璞众大溃。胤乘胜追奔,济河,攻拔令居,斩首二万级,进据振武。河西大骇。张阆、辛晏帅其众数万降赵,骏遂失河南之地。(因为粮食等后勤保障出问题遭致大败的战例不少,此处又添一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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