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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扎河河边的日子(蛋壳)
故乡的河,给了童年最幸福的日子,给了青年最美丽的谈资,给了壮年最深切的牵挂,给了老年最梦幻的怀想。
-------------------------------有感

 
(一)
        站在高山看澜沧江的支流罗扎河,细弱难辨。澜沧江绵延数千公里,一时一地的雨水并不能改变它的颜色,罗扎河只有数百公里长,下雨就发水,就变成褐黄色,这时候它和蔚蓝的江水比起来,十分醒目。住校想家了,我就找江水和河水的交汇点――忙怀就在那交汇点上。 

        江水太大太阔,几乎没有什么可玩的,倒是这小小的河水给了我无穷的乐趣。 
        高山多雨雾、溪流、水潭,呼吸着的、沾染着的、脚踩着的,处处和水有关,人和水的关系是习惯以至不知觉,但河水是可以亲近的,等你在那里的。 
最喜欢夏天,只要能够玩水,闷热无风、安静到死寂的河谷立刻变成了天堂。在周末或者假期,我们每天有七八个小时呆在河边。干旱缺水的日子,早上起床,和父母说句下河洗脸去,立刻飞奔到河边,三两下剥去衣物,跳入水中。晚上也是如此,只不过把洗脸改成了洗脚。 

         和所有的河流一样,罗扎河在不同的地方,宽窄、缓急、深浅各各不同,有的地方适合游泳,有的地方适合跳水,有的地方适合钓鱼,有的地方适合玩沙子。这些地方应该是好几“辈”的孩子们探索出来的,上下游在500米范围内。 

        罗扎河的河水真是好。清澈的时候在水中视物,通通透透。玩憋气的游戏,一边潜水一边拣白色的石头,以一口气里拣石头最多者为胜。又有炸鱼的时候,有的鱼没有浮起来,在水里痴呆地游动,也潜水去抓。几个小时下来,没有一个人会红眼睛。这河水最好的地方是滑溜,人在水中直如游鱼,十分轻快轻盈。我曾经是个见水就下的人,几十年下了不少江河水、海水、湖水,都没有找到过这样的感觉。10多年后,云县办起了个云南最大的啤酒厂,生产的“澜沧江”啤酒垄断了云南市场,所用的水即是罗扎河水。怪不得! 

         我们一般是先到一个河湾,下水游泳,活动筋骨。到人多起来,就到旁边的一处岩石比跳水,岩石有5米的样子,下面的水很深,不会伤到人。背身跳,翻跟斗跳,直挺挺地往下摔,怎么都可以,比的基本是胆量。大家已经跳到浑身虾米样的红,还是跳得不亦乐乎。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下游100米就是女孩子玩水的地方,有女孩子看着呢。从此我就不参加这项活动了,我对发育早的男孩子女孩子有复杂的心理,好奇又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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